〈社論〉爭議不斷,故宮還珍惜中華文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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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文物明弘治款嬌黃綠彩雙龍小碗破損情形。(故宮提供)

台灣觀光景點中最具國際知名度的故宮博物院,最近傳出典藏文物多件毀損,引起外界震驚。因為歷經戰火摧殘與舟車勞頓而始終保存良好的故宮文物,竟然一再出事,其間有無蹊蹺?責失究竟應由何人承擔?在在都必須深入追究。

故宮自一九二五年成立以來,就一直受到政局動盪影響。一九三三年初,日軍進逼華北,故宮緊急決定將文物南遷滬上;抗戰開始,故宮南遷文物又分三批陸續向後方撤退;一九四八年秋,國共戰爭形勢逆轉,故宮文物陸續裝箱運台。歷經多次遷徙,甚至在炮火下長途跋涉,只丟了「一張紙、一包鹽」—在出版社借用的一本滿文原稿中丟了一頁,由於時間久遠一包上貢的精鹽揮發;其他所有重要文物沒有一件損毀或丟失。

然而,最近一年多,故宮就有三件文物毀損,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按照故宮的說法,「明弘治款嬌黃綠彩雙龍小碗」及「清康熙款暗龍白裏小黃瓷碗」分別於去年二月及今年四月,打開文物包裹後發現破損;至於「清乾隆青花花卉盤」則是今年五月整理文物時,因為作業疏忽掉落破損;故宮目前已對相關失職人員懲處,並強調以往也有文物損壞,這次並非首例,毀損的也不是國寶,只是暫定分級的一般古物。

就事論事,故宮以往雖然也確實有過文物受損,但久久才發生一次,從未有過像吳密察上任三年就出現三次;更何況以往出事院方都主動公開,從未有過高層下令不得點交、不得記錄,在修復之前也不得做檢視報告;更沒有要求相關人員封口、相關文件都要以密件處理。故宮現在雖強調「絕無隱匿情事」,但若非立委接獲檢舉爆料,這三件事情至今仍都不為外界所知,這不是隱匿什麼才算隱匿?

再說,故宮調查認為雙龍小碗和小黃瓷碗破裂的原因,可能是關上鐵箱時因人為施力按壓或空間縮減導致文物碰撞,或是之前就有肉眼無法看見的暗傷或裂璺。換言之,故宮認定這兩件文物的毀損並非人為因素使然,所以沒有任何過失,也不需要有人負責。

問題是,這兩項文物並不是這兩年才放進故宮,為什麼過去從未發生文物碰撞?清查時也從來沒有發現瑕疵?說穿了,以往的故宮作業嚴謹,員工對文物細心呵護,而現在的員工行事草率,久而久之,當然就會出事。管理不周、訓練不嚴、員工失職,身為故宮博物院的院長,吳密察難道沒有責任嗎?

事實上,據知情人士指出,吳密察上任至今,每每用人唯親,關係凌駕專業,找來故宮的多半都是他過去的部屬或學生;再加上他又大力推動文物數位化,使得文物頻繁移動,以致毀損風險提高。如果屬實,這三件文物的毀損自然都與吳密察間接有關。

事實上,吳密察接任故宮院長之後,引爆爭議的問題還不只此次的文物破損,日前還傳出板橋林家林伯壽寄存在故宮的三百多件「蘭千山館」文物,故宮也以寄藏租約期滿而打算退回這批包括懷素、褚遂良、蘇東坡等人作品的文物,此事也讓博物館界感到不解與震驚。故宮建築修復及再利用計畫,近日也遭質疑會破壞歷史建築,形同毀容,而且還要引進西方設計風格的建築。故宮院方的這些作為,實在令人質疑:民進黨政府真的有心要保存中華文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