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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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攝影 久彌
 我坐在室內,自得的欣賞窗外,滾動在臨風飄舉荷葉上的水珠。竟想起泰戈爾好像說過:「生命只是荷葉上的露珠」。這未免有些太悲觀和嚴肅了。不適合我此時心境。也不能讓那道貌岸然的周夫子來說甚麼,濯清漣而不妖的君子,小人等等大道理。那從不是我這疏懶成性的人愛聽的話。
 我也不願把它當成是漢武帝,金銅仙人承露盤裡的甘露,我對長生不老的祈求,也不很熱衷。我寧願認為它是淵明先生或青蓮居士,荷葉杯裡,喝剩下的一口殘酒。且奢想著我若去把它喝完,也許可以沾些逸氣。

 但一隻蚱蜢突然跳到我的窗櫺上,瞪著我,似對我說:「不要想入非非,甚麼都是你們人類的,還自命清高。記住!這是我和黃蜂,興來時淺啜的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