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父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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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忠修

父親走了,在新冠肺炎疫情大量爆發之前。

他不必擔心病毒的飛舞,不需戰戰兢兢,更不需把口罩當成唯一對抗敵人的武器。

父親走過二次世界大戰,也走過台北和平封院前的街道,那時的恐慌與害怕全寫在他的日記上,留下許多令人傷痛的疤。如何活下去是一種堅持與一種愛的希望,如今他已看不見整個島嶼的不安,聽不見救護車滿街的哀嚎,一生中所有的痛已在這裡全部結束。

人與神的距離近了,但人與人的距離卻遠了,他在天堂能否聽見我所敘述的台灣?這一串人間不幸發生的悲情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