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酒窩,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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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佳欣

三不五時檢視自己的外表,特別是我的長相,大概可用相貌平庸四個字簡單帶過,幸好還有酒窩可以見人,讓我並不至於乏善可陳。

我的模樣始終在親人間流動,眼睛像媽媽、嘴巴像爸爸;說話時像姑姑、生氣時像阿姨。隨著歲月來去,開始有人說我越來越像奶奶,或是偶爾飄散著外婆的味道。我的確是個混合體沒錯,可惜不能算是混血兒,雖然我比較希望得到那樣的混法,比如說大眼睛、高鼻子和細白皮膚之類的。我經常安慰自己,可以勉強混到兩個酒窩,算是混得不錯了。

聽說那種東西只是一種基因的缺陷,卻堂而皇之成為別人記住我的特徵。於是乎那種黏附在皮膚上若隱若現的東西,讓別人以為我既有趣又熱情,但我更希望自己是個既漂亮又聰明的女生。我知道要是我長得醜不拉嘰的,也不會因為有酒窩就變好看,好在我長得還算普通,起碼笑起來稱得上可愛,而且頗感欣慰的是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要笑不笑,取之在我,我喜歡這種感覺。

網路流傳一文「珍惜身邊有酒窩的人」,據說看完轉發可以幸福久久。最先知道這類神秘傳說的人,一說是余光中,他在「昨夜你對我一笑」中,明白指出「昨夜你對我一笑,酒渦裡掀起狂濤,我化作一片落花,在渦裡左右打繞。」有憑有據,不是空穴來風。奉勸諸君,看完這篇,無限次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