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代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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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涵

小川系的〈山茶花文具店〉跟〈閃閃發亮共和國〉讓我想到從小不善言辭內向的自己,後來也曾與老師同學通了一陣信、結交了筆友網友,或者收到喜愛作者老師的回應是那麼開心的事情。

代筆人的工作中提及他會站在對方的立場,適合的信紙郵票文字字體等傳遞心意,在不同人來代筆的故事中,也有因此變成好朋友或顛覆他的想像的醜字人或者第一次寫信要邀稿的編輯先生等。

從小不明白上代嚴厲要求練字沒有寒暑的他,在一段一段相遇中,也明白代筆帶來的成就跟喜悅。

冬至了,在他看到上代一直留下的春多食苦、夏多食酸、秋多食辣、冬多食油,那些字體很有上代的風格,也在書寫時,發現即使上代幫再多人代筆也沒迷失自己的風格自我,即便到最後一刻,肉體離開人間,對他的影響還是那麼大。而他也在不同的委託相遇中,找尋屬於自己的字,發現那些隱藏的回憶及愛還有用書信寫說不出的抱歉及報告,然而在夢中,在螢火中,閃閃發亮,釋然。

閃閃發亮,閃閃發亮。只要你在心中這麼說著,那麼就真的會閃閃發亮。就好像他提到的文塚,每年都替很多人把賀卡書信供奉,其中發現以情書佔最多,相信有言靈的存在。讓我想到影響我很深的一直書信往返的國小同學,有天將我們來往的書信一起給了我,其中包含接力的小說,那些青澀歲月的暗晦情事,或許帶點不捨,留了兩三年,有些信也在整理時沒了,有些還存在。師長的同學的等無論書信紙本電子郵件在我戀戀不捨的情況下,我想起從前打工時,老師總是將牆壁上的卡片一段時間的過濾、拿下。

漸漸明白,那是他們展開新的人生的開始,恍惚的記憶,箋紙上的思念記憶歷歷在目,畢冊上的祝福,還沒疫情前,附近孔廟提字,書法寫了平安沒事,過了兩年,紅色的春聯還印著祝福。

在有聲書影像電影大起世代,我還停留古老的儀式,放不下的或許是那些共同的記憶,哪怕大家不斷向前看,不曾回頭。

或許,記憶那些書信照片等,讓我在那些文塚中,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