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叢
我知道你在那裡了
你睡著了，跟從前一樣睡了
是不是？
我知道你在那裡了
你在秋分細雨早晨的路上，
你問我去哪裡，跟從前一樣一直詢問
是不是？
我知道你在那裡了
你乘煙躥上，跟從前一樣登得很高很高
是不是？
你知道你在那裡了
你在秋陽破雲沐照而來的路上，
跟從前臥我胸懷一樣快樂又安詳
是不是？
我知道你在那裡了
你擠進一個小盒子，跟從前一樣
把自己放進一個空間仄迫的小地方
是不是？
我知道你在那裡了
你躡手躡腳走過吱吱作響的木板地毯，
跟從前一樣走過我的房門
是不是？
你在，你也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