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學園〉大海比天空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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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市瀛海中學三年八班 ◎王昱翔

小時候,空閒的時間非常多,我們常常去屏東找阿嬤,由於那裡光害較少,每天都能見到明亮的星星。這時阿嬤問了還在幼兒園的我:「你覺得天空比較大呢?還是大海比較大呢?」我不假思索地選擇「大海」,在我腦海,只有「海」這個詞比什麼都大。

時光匆匆過,一下子我就國中一年級了,接著便是連續三年的奮鬥,課業壓力每日劇增,假日能出門的時間少之又少,更別說是去找阿嬤了。好不容易國二下的暑假,有個機會能去探望阿嬤。路途中,我異常緊張,這兩年,只能和阿嬤通話,也不知道她老人家一個人過得好不好?這次終於能回去,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到了阿嬤的家,昔日的溫馨氣氛早已消散,只剩下簡單的房屋、器具,等到阿嬤出現,我更是差點流淚,就算在黑夜,也能見到一頭的白髮,近看還會見到她的皺紋真的不少。我的視野也不同了,以往我必須抬頭才能見到阿嬤,如今反而是要低頭,原來我長這麼高了……。

這天夜裡阿嬤又帶我去了常去的海灘,星空與海洋連成一片,僅一線之隔,小時候的我竟不知道原來這裡那麼漂亮!阿嬤又問了同一個問題:「你覺得天空比較大呢?還是大海比較大呢?」我不假思索地說「天空」,而且腦裡只有一句話「這不是廢話嗎?」然而,阿嬤卻留下了眼淚,嘴裡一直說:「你長大了,我也變老了。」我一臉疑惑的看著阿嬤,想明白她的意思,過了許久,阿嬤才緩緩的跟我說,我曾經認為大海比較大的故事……

以前的我非常天真,經過了時間的洗練,那天真的想法早已不在。可是我卻想回到那一段「大海比較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