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探索>疫病大流行,人類的歷史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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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之後,武漢不但街頭空蕩蕩,超市也門可羅雀。 (路透)

 記者彭志平/綜合報導
 武漢肺炎肆虐中國大陸,並傳播到全世界二十多個國家地區,世界衛生組織(WHO)將此次疫情列為「國際關注公共衛生緊急事件」。從人類歷史來看,疫病在人類之間流傳可追溯到七千年前;十四、五世紀之後海陸交通漸臻便利發達,疫病更可跨洲傳播。瑞典病理學家韓森說,「人類的歷史就是疾病史」,此言更印證疫病大流行是人類甩不掉的魔咒!
 自古以來,人類將大規模傳染、而且會造成死亡的流行病稱為「瘟疫」,歷史上曾經爆發過的大規模流行疫病包括鼠疫、黑死病、天花、霍亂、瘧疾、愛滋病等等。無論是否造成流行,人類社會到底存在多少種疾病?《疾病史:三十大疾病殺手背後的動人故事》一書中,引用了一八三六年的一封信,信中提到「人類受到近一千五百種疫病侵擾」;WHO最新的《國際疾病分類標準》則收錄了兩萬多條疾病分類數量。

雅典瘟疫肆虐 終不敵斯巴達
 近年來許多人擔心美國與中國大陸墜入「修昔底德陷阱」,亦即兩強終須一戰;修昔底德是古希臘歷史學家,他記錄了西元前五世紀雅典和斯巴達的戰爭。這場戰役最後由斯巴達獲勝,而雅典敗戰的原因之一,竟然就是瘟疫大爆發。
 修昔底德在記錄雅典、斯巴達之戰的《伯羅奔尼薩戰爭》一書中提到,西元前四百三十年前的某一天,「身強體健的人們突然被劇烈的高燒所襲擊,眼睛發紅彷佛噴射出火焰,喉嚨或舌頭開始充血並散發出不自然的惡臭,伴隨嘔吐和腹瀉…」;「四十天的時間裡,因瘟疫死亡的人數就達到一千零五十人;士兵的大量死亡,必定影響雅典的作戰能力,在戰爭中居於劣勢」。
 修昔底德還記載著,雅典的這次瘟疫「奪走了雅典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口」;羅伊‧波特在《劍橋醫學史》中寫道:「大瘟疫導致雅典一半以上的居民和四分之一以上的城邦軍隊死亡」。羅伊‧波特的研究,和修昔底德的記載大致上還屬吻合。

便利的交通工具恐將造成疫病傳播。圖為疑似搭載過武漢肺炎遊客的郵輪被高雄港警總隊管制人員上岸,最後在辦妥出港手續後離境。(中央社)

 世紀黑死病 歐洲受創慘重
 在歐洲歷史中,爆發於十四世紀中期的黑死病,導致幾乎整個歐洲陷入黑暗。根據考證,一三四七年黑死病首先在義大利的西西里群島出現,接著威尼斯、熱內亞等義大利城邦相繼淪陷;再接著,中歐地區、法國、英國也都出現疫情;一三四九年,北歐、東歐又遭黑死病襲擊。三年之間,黑死病席捲了整個歐洲。
 據估計,自開始爆發之後的二十年間,黑死病在歐洲奪走了兩千多萬條人命,大約是當時歐洲人口的三分之一到一半。而且,黑死病還不只是這一次大爆發而已,之後三百年之間又反覆欺凌歐洲,估計死亡人數累計達兩億人。有學者認為,此次歐洲黑死病為鼠疫,應源自於中國大陸,蒙古西征時帶到歐洲;但也有學者認為,黑死病在歐洲的傳播方式,與鼠疫的流行病學傳播模式並不完全相同。
 在中國歷史中,有關於疾病的記載也相當久遠,商朝時期的甲骨文就已有醫學方面的文字,這些醫學方面的文字又可分為分娩、人體部位、病名三大類。而且,甲骨文中已有代表「病」的「疒」字。

隔離檢疫是防止疫病傳染的管制措施。圖為設於加拿大某空軍基地內的隔離檢疫管制場所。(路透)

明末天行瘟疫 闖王趁虛而入
 在文字的記錄功能更加精準、完備之後,中國歷史已可很清楚的交代疫病發生情形。例如,三國時期四十六年之間,總共爆發六次流行「大疫」;南北朝一百七十年,史書只記載了五次「大疫」,而且都發生在華北。但是,對於「大疫」死亡人數的記載則較為含糊,例如「死者十二三」、「多絕戶者」等等。
 疫病和國家興衰也有關連,例如,明朝末年天災人禍造成糧食歉收,老百姓因而體弱多病。歷史記載,崇禎「七年八年,興縣…歲饉日甚,天行瘟疫,朝發夕死,至一夜之內,百姓驚逃,城為之空」。據估計,明末萬曆、崇禎兩次「大疫」,在華北就造成上千萬人死亡;闖王李自成攻入北京時,京營兵士還病成一團,闖王堪稱趁虛而入。
 儘管流行疫病肆虐人間已久,但隔段時間就會發生新的疫情。但願人類醫學持續進步,減輕各種疫病對人類生命、財產造成的損害。